番外 1 后续:火凤凰族中流传的帝君故事(一发完)

【给应渊君一位与他并肩携手,共守三界的伴侣,目标是真正的“你守护三界苍生,我守护你。”】


【先写在前面预警一下,免得把大家雷跑了:私设火凤凰族中风俗,除了年高德劭或族里有头衔的,比如卓阳“长老”,端华“夫人”,其他的族人,除了血亲,都互相直呼名字。灵悦年岁尚轻,是族中小辈,应渊和她是一家子,所以随她也是小辈(狗头),天界头衔在这里不适用。前文卓阳长老端华夫人对应渊都是直呼大名,对灵悦直接说“你家应渊”。实在是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这种称呼我写不来。另外,不同时空的先后次序也不用讲究了。】



话说应渊处理了东海和南海的事,也不管后续两家或者四海是否还有话说,只听帝尊的话,难得潇洒地与灵悦携手而去。

灵悦和应渊商量着,想把南海那里收集的药材送一些给火凤凰族人,顺便看望大家。应渊早就想着要和她回娘家松散几日,好舒缓她自打那噩梦以来就明显一直紧绷的神经。此刻她主动提出此事,他自然毫无异议。

当日晚间,二人就已赶到昆仑山,住进了如今已经是他二人专享,常年为他二人保留的那间华丽的客房。二人这几日往返奔波,早已精疲力尽,如今回到这间对二人意义非凡的房间,很快就安心入睡,甚至第二日还非常罕见地比平日里晚起了半个时辰。

对于他们的到来,族人自然是欢迎之至。二人几日来休息放松,与族人谈天说地,甚是惬意,自不必提。

这日,应渊和从凡间游历归来的族人聊了半日妖族凡人的相处,晚间回家,就见灵悦正和族中化形仅百年的小男孩名唤临风的,在前院玩那空中撞石子的小游戏。他见临风初学御物飞行之术,尚不熟练,虽然灵悦对他极尽容让,那小石子依然十次有六七次偏了准头。见小男孩甚是沮丧,偏偏逞强不肯让灵悦这个“对手”教他,应渊不由得笑起来。他蹲到临风身后,握住了他的手,教他仙力运转之法。寥寥数语,临风控制小石子的准头就强了很多。应渊又暗暗和灵悦配合,让他赢了一回,把小男孩哄得极是高兴,拉着他的手就叫,“应渊,你好厉害!”

应渊和灵悦微微笑着,正想说天色渐暗,打算二人一起送他回家,临风突然道,“应渊,我听爹爹说,你是一位帝君,是故事里讲的那种帝君吗?”

应渊笑道,“临风,故事里讲的帝君是哪种帝君?”

临风摇着灵悦的手道,“灵悦,你没听过我们族里关于帝君的故事吗?”

灵悦一想,自己还没化人形就离群,哪里听过族里的故事?于是笑道,“临风,我还真没听过。族里有关于帝君的故事吗?”

临风笑道,“当然了,关于帝君的故事可多了!”他掰着手指头,“娘这几天给我讲的就有帝君和九尾狐的故事,帝君把魔尊改造成天界战神的故事…… ”

应渊和灵悦一起在草地上坐下,拉着临风道,“临风,那你可以给我们讲一个帝君的故事吗?”

临风道,“当然了!昨天晚上娘刚给我讲了一个,这个帝君和我们火凤凰有关!”他见面前两个人都眼睛亮晶晶,带着笑看着他,很是感兴趣的样子,非常受鼓舞,说道,“娘说,这个故事虽然有些伤感,但是它告诉我们,虽然我们火凤凰不受天界诏谕,但也可以造福三界苍生!”

见面前两个人都如出一辙地连连点头,小临风更加兴奋,说,“那我现在就讲给你们听!有一天,有一个族外之人独自来到我们昆仑山,并没有我们族人的引导。但是,他找到了我们的聚居地,而且,还进入了我们的结界。在门口轮班守门的族人就问他,‘你是何人?你不是我们火凤凰族人,是如何进入我们的结界的?’”

“那人伸双手恭恭敬敬地捧出了一根我们族人的尾翎,说,‘有人指点我到此寻找贵族聚居地,求贵族长老为我疗伤。她留下了这根尾翎给我,说有了这个,就可以进入贵族结界。’”

他讲到这里,灵悦的脸色已经变了,握着应渊的手也紧了起来。应渊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,微微奇怪地看着她。

临风毫无察觉,接着道,“守门的族人见那尾翎本属于我族年轻女子的,却并不属他所认识的族人,就问道,‘给你这个的人如今何在?’”

“那人神色凄然,道,‘她…… 已经不在了。’”

“守门的族人立刻神色大变。灵悦,你知道的,我族人丁并不算兴旺,所有族人身上都流淌着珍贵的火凤凰的血,任何一名族人都对我族非常重要。而且,那尾翎属于我族年轻女子。年轻族人更是我族珍宝,每损失一位,都意味着我族的传承受到影响。”

应渊见灵悦木然点头,心中甚是忐忑不安。

“守门的族人当时就发火了,怒道,‘可是你伤了我火凤凰的族人?!如若是你,我全族都与你势不两立!’”

“那人垂头道,‘我…… 虽然不是我本意,但她确实因我而…… 死…… ’”

“守门的族人见他神色凄苦,双目含泪,心中怀疑,于是改了口气道,‘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,我去报告族中长老。’”

“当时族长名唤啸雷长老,人如其名,脾气甚是火爆。他听守门的族人说,外面有个人手持我族年轻女子的尾翎来求医,并说我族人‘因他而死’,当时就心头火起,也不等别的长老聚齐,就大步流星地来到门口,要兴师问罪。”

“然而,他一看到那人,火气就降了下来。原来,那人身上有爱侣术的印记,是我族人选定的伴侣。但他看到那人手中的尾翎,又非常痛惜。那尾翎的主人风华正茂,年纪轻轻就已经修为颇高,显然是天赋既好,又很努力的族人,明明前途无量,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在前,然而却已经香消玉殒。啸雷长老接过那根尾翎,感到族人残留的气息,当场就落下泪来。”

“那人见他落泪,甚是惶恐,立刻就行了个天界大礼,说,‘我受贵族此人的救命大恩,无以为报。贵族但有所命,我必全力以赴!’”

“啸雷长老听见这话,火就又起来了。灵悦,你说,此人既然是我族人选定的伴侣,还说这话做什么?!我族人因他而死,他说这话又有什么用?!”

灵悦轻轻嗯了一声,并未答言。而应渊却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颤抖,心中越来越怀疑。

“然而此人毕竟身上有爱侣术的痕迹啊,于是啸雷长老把他请到了我们的大殿,和众位长老一起接待他。”

“众位长老仔细一看,好么,这人身上的爱侣术,居然仅有一次!而且,是我族人临终之时,用尽所余全部仙力的铭刻!”

此言一出,应渊就感觉灵悦的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,心里渐渐有点明白了。他伸手搂住她的肩,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,静静地听下去。

临风见面前两人全神贯注,甚是得意,接着道,“啸雷长老脾气急,但其他长老拉住了他,只对那人说,‘你既来求医,那就把你的身份,和我族人的过往,全部说出来。’”

“那人道,‘我是天界帝君,贵族人是我天界的天医馆掌事。我…… 我其实对她了解不多,甚至…… 甚至在…… 出事之前,并不知道她的真身是…… ’ 他吸了一口气,接着说道,‘我…… 身负上古恶灵血脉,在一场大战之后,控制不住血脉之力,我怕我会危及三界,故此决定…… 以身殉道。然而,她…… 恰在那个时候出现,她击穿了我的结界,替我挡…… 挡住了那致命的两剑,并且,并且指点我来此处求医。她说,贵族的分灵术,可以帮我控制我的血脉之力…… ’他说到这里,泪如雨下,众位长老看着,都忍不住伤感。”

临风的童声稚嫩,却又学他娘讲故事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。

“那帝君接着说道,‘她…… 临终之时,跟我说,我到了此地,只需对众位长老一切实话实说,我与她……此生…… 从无任何瓜葛。只是她…… 她是为了三界和平,才会救我。她说,她…… 自幼离群的…… 火凤凰,此生…… 最后的…… 唯一的愿望,就是我…… 我…… 可以无病无痛,统领三界…… ’”

灵悦的眼泪早已经滚滚而下,应渊的眼睛也红了。临风看着他俩,说道,“我听时,也哭了呢。我娘给我讲的时候,也掉眼泪了。”

应渊正要给灵悦擦拭泪水,却见她已经熟练地一捻诀,藏了那泪水,不由得大吃一惊:夫人这隐藏泪水悲伤的术法,居然已经如此纯熟了吗?他心乱如麻,自己到底让她受了多少委屈?只听她沉静如水的声音道,“临风,接着说。”

临风道,“长老们一想,我们族人临终时用尽全部仙力对这个帝君用了爱侣术,要说从无任何瓜葛,实在让人难以置信。那仅仅一次的爱侣术,铭刻得深入骨髓,显然对他的爱刻骨铭心,又怎会从无瓜葛呢?但是这个帝君,如果不是装假的话,好像对此事一无所知。但看他的样子,却又实在不像装假。这也真是奇了。于是,啸雷长老问他道,‘之后呢?她还说了什么?’”

“那帝君道,‘她…… 她问我,会不会满足她这个愿望…… 我当然会!她用生命救了我,我当然要用我的余生回报!何况…… 守护三界和平,统领三界,本来就是我自幼的志向和心愿。’”

灵悦的眼泪又掉了下来,应渊看着她又是一捻诀,那眼泪又是了无痕迹,连红红的眼圈都恢复了平时的样子,他自己的眼泪终于也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
临风这回并未注意到,接着道,“长老们听了这话,都暗暗点头,心想,此人倒也不是没有良心,我族人的眼光自然是不会错的。啸雷长老惦记着那爱侣术的事,继续追问道,‘然后呢?’”

“那帝君迟疑道,‘她,她对我用了一个术法。’”

“见众位长老都紧张地盯着他,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,啸雷长老急道,‘什么术法?!那术法让你感觉如何?’”

“那帝君神情迷茫,道,‘我不知道是什么术法。当时在场的人,有位老天医好像知道,但是…… 他宁死也不肯告诉我…… ’”

“啸雷长老不耐道,‘别管别人,你就说,那术法让你感觉如何?’”

“那帝君脸上露出一丝怀念,说,‘我当时只觉一股暖意流遍全身,心里…… 心里也升起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…… 奇怪… 奇妙的感觉。我全身都像刚刚沐浴过一样,清爽温暖,连我的衣服…… 都像刚刚清洗干净在阳光下晒了两个时辰一样。那感觉我…… 我数万年来从未经历…… ’”

“众位长老都落下泪来。真的是我族人最强力的爱侣术。应渊,你也知道吧,我们的爱侣术其实不耗多少仙力的,娘说,和我们玩小石子差不多。术法的能量来自于心底对对方的爱。爱的越强烈,表达出来得越炙热,这术法的效果越强。”

灵悦低下头去。应渊勉强道,“是,我第一次感受到的爱侣术,就是…… 就是这种感觉。”

临风微微愤慨道,“你说,这帝君是不是傻?若是和他从未有过瓜葛,又怎能对他用出如此强效的爱侣术?”

灵悦颤抖着声音道,“他…… 想必他不知道这术法是什么,自然是…… 别人告诉他什么,就是什么。临风,之后呢?长老们可有救治于他?”

临风道,“众位长老好像也是如你这般想的。虽然不信他与我族人并无瓜葛,但既然我族人不愿意告诉他,而且还让他如此传话,想必是不想让他知道这术法的含义。我们当然要尊重族人的意思。既然我们族人说,她最后的,唯一的愿望,就是他可以得到救治,这样的嘱托,我们自然要成全!于是,长老们就对他用了检测术法。谁知道,这一检测啊,啸雷长老就又火了!”

灵悦紧张道,“这又是为什么呢?”

临风道,“你猜不到吧?我当时也猜不到!原来啊,这帝君居然失了仙灵,身上伤得极重极复杂,而且,长老们一下子就检测出,他经历过至少两种酷刑。一种,是冰锥入体,还有一种,是怨刃加身。”

应渊听得一激灵,再无怀疑。他看着灵悦红红的眼睛,却已经没有泪水,终于确定,这就是她那噩梦了。那梦中的自己,不但历过情罚,而且失了仙灵,经历了怨刃之刑,她看在眼里,心里得多痛?而那梦中的自己,居然会试图“以身殉道”!她帮自己挡住了“致命的两剑”,因此送了命?

他的泪水滚滚而下,进而想到,那梦中的自己,到底是怎么对她的?居然让她用尽最后的仙力刻印了爱侣术,却不让自己知道爱侣术的含义,反而临终时拼命强调,自己与她“此生从无瓜葛”?甚至…… 甚至那梦中的自己,在事发之前,根本不知道她的真身!这种事,自己本该仔细注目好好看看,就可以知道的。


临风奇怪地看着他,问道,“应渊,你为什么这么伤心?”

应渊无言地摇摇头,不知道怎么回答,却感觉灵悦取出手帕,给自己拭泪,还轻轻说了一句,“应渊,别怕,我在呢。”

他搂住她肩膀的手加上了力道,另一只手也伸过去,把她按在了怀里,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。只听临风道,“哎呀,就算你也是帝君,也不至于这样吧?爹爹说,你有一次回来时,仙灵上有重伤,可吓人了。但是,也就那么一次啊,长老们几天就给你治好了。而且,除了那次,你的身体状况一向很好啊,上神的巅峰状态,什么冰锥怨刃的,都没听说你身上有啊?你怕什么?”

应渊勉强带着泪露出笑脸来,道,“是,这些我…… 我都没有。我…… 我比他…… ”他不再说下去,而是转过了头,把脸埋在了灵悦的肩上。他感觉灵悦轻轻抚着他的后背,依然沉静的声音接着问道,“临风,这帝君如此重伤,而且还受过如此酷刑,长老们为什么没有立刻救治,反而还生气了呢?”

临风道,“啸雷长老说,‘你身为天界帝君,居然受过此等酷刑!你们天界,到底是如何治理三界的?难道你们天界,只能靠严酷刑罚治理三界吗?你身为帝君,都能被罚此等酷刑,那普通仙神,过得都是什么日子?难道三界众生,时时都生活在如此酷刑的恐惧威胁之下吗?’”

他的童声带着稚气,这几句话却也说得铿锵有力。灵悦听着,只觉得无语。这个生气的点,倒是自己没有想到的。她迟疑半晌,壮着胆子问,“那…… 帝君是如何说的?到底…… 长老们有没有救治他?”

临风道,“那帝君说,此等酷刑,天界极少施行。那冰锥之刑,是他自己主动受的,并无人逼迫。而那怨刃,是他遭奸人陷害。彼时,他已经除掉了那奸人。他还说,那冰锥之刑,他在试图以身殉道前已经废除。至于那怨刃,制定此刑之时,三界刚刚经历一场大战,恶行遍野,乱世当用重典。唯有更严酷的天规律法,才能惩恶扬善。天帝当时立下此刑,是为了避免更多的纷争和伤亡。然而,彼时三界太平,此刑确实有伤天和,他承诺一回去,就和天帝商议,废除此酷刑。而且那酷刑,万年来唯一一次使用,就是在他身上。天界历来善待三界,他自己更是以守护三界苍生为平生志向,如何会将如此酷刑随意施行?”

灵悦和应渊都连连点头。临风见应渊又露出脸来听自己说话,忙又试图让他参与对话,道,“本来就是嘛!应渊,如今天界还有此等酷刑吗?”

应渊忙道,“没有!这两项酷刑都已经废除。”

临风满意地点点头,接着道,“长老们听他这么说,才消了气。啸雷长老道,‘你身上这些伤,假以时日,我们都可以治愈。至于你那上古恶灵的血脉之力,本族的分灵术也可以帮你控制。唯有这冰锥…… 恐怕,我们目前,无能为力。’”

“那帝君低声说,‘她当时也是这么说的。她说,我身上…… 除这冰锥外的所有伤痛,假以时日,贵族都可以治疗恢复。’”

“啸雷长老叹息一声,道,‘此人虽然自幼离群,却对我族医术十分了解…… 其实这冰锥,以我们火凤凰的功力,化解起来并不费力,但是,此症在心。我等行医,普通情况下只能医身上之伤,这心病,一来需得你自己敞开心扉,二来…… ’他顿住,叹了口气,‘本来嘛,她能对你用…… 自然也可以…… ’啸雷长老虽然性子烈,但并不是莽撞之人,这话,并没有说全。灵悦,你说,他其实想说什么?”

灵悦微怔,应渊接口道,“想必是,她既然能对你用那爱侣术,自然也可以化解那冰锥,只是…… 那帝君自己肯不肯而已。”

临风拍手赞道,“应渊,你不愧是我火凤凰的伴侣,我族之事,你都懂!”他说到这里,情绪又低落了下去,低声道,“但是,那个帝君却不懂。啸雷长老想着,人都不在了,还说这些,有什么用?显然我们那族人没想让那帝君知道爱侣术的意思,更没有想让他随她而去,而且还留下话,让他统领三界。那他也就没必要知道那些了,否则,徒生痛苦。后来,啸雷长老和众长老们商议,并告知了所有族人,爱侣术的含义,不必让他知晓。”

灵悦感激地点头道,“啸雷长老做得对!然后呢?”

“啸雷长老对他说,‘你身带兵戈杀伐之气,显然常年统领大军,征战沙场,杀孽很重。我族历来爱好和平,不喜征战。本来是否为你医治,要仔细调查你的素行为人之后,才能决定。但是,你既然是我族人…… 既然是我族人指点你来此,我相信我族人的眼光,你必是值得我们悉心相救的人。我们自然不会辜负族人的信任和嘱托,还望你日后,遵守对我族人的诺言,统领三界,守护苍生。’”

灵悦长出了一口气,眼中又有泪水流下。应渊见她这次没有用术法瞬间掩去眼泪,心中稍安,问道,“临风,那之后,那帝君身上的伤治好了吗?”

临风道,“有长老们联手,当然可以治好!而且,长老们还传了他分灵术,让他可以控制他那上古恶灵的血脉。不过,他失去仙灵,重建仙灵耗时良久,他经常回到昆仑山接受治疗。而且,长老们也想知道,他有没有好好履行承诺。所以,即使他仙灵重建之后,也经常来昆仑山。”

灵悦连连点头,道,“后来,他怎么样?”

临风道,“他一直坚守他的承诺,一丝不苟地履行帝君之责,后来还继任了天帝之位,兢兢业业守护三界苍生。在他的统领下,天地万物都得沐浴和光雨露,尽享三界太平。而且,在长老们的帮助下,他把我族人的那根尾翎炼化成了他的本命法器。平时为笔,遇敌为剑,既伴他批阅公文,也陪他驰骋疆场,永不离身。有了这尾翎陪伴,他身上的冰锥之伤,也再没发作过。”

应渊和灵悦又都落下泪来。

临风也擦了擦眼泪,接着说道,“后来,他对啸雷长老说,他虽曾下凡历劫一世,经历人间八苦,归位后却并未看穿看透。直到以神之身经历死劫,得我族人舍身相救,他劫后余生,才真正释然解脱,再不以个人情爱为念,而是真正将全部身心付诸三界苍生。”

他抬头看着应渊和灵悦,见他二人四手相握,都是泪流满面,又自己擦擦眼泪道,“我昨晚听了我娘讲这个故事,也哭了好久。娘说,我族虽然损失了一位年轻的族人,但能让一位帝君看穿世情,跨越生死,以上神之身为三界苍生长长久久地谋福祉,是我族为三界所作的最大的贡献。虽然,那帝君并不知道我们爱侣术的含义,他却依然坚守了对我族人的承诺,我们族人那刻骨铭心的爱,也不算错付了。”

应渊和灵悦都连连点头,应渊道,“临风,你的故事讲得真好。我既然也为帝君,又有幸得你族人相伴左右,定会和故事里的帝君一样,为三界苍生长长久久地谋福祉。”

临风破涕为笑道,“这个自然。有灵悦在你身边,不比那一根尾翎好多了?”

二人微笑起身把临风送回家,又回到了前院,并肩躺在草地上看那天上的星星。

应渊再次伸手搂住灵悦,轻声说,“灵悦,本来,我很羡慕父母给我看的那个世界的应渊,他能从你幼时即陪在你身边,看你成长,和你有那么多美好的经历和回忆。对此,我一直有些耿耿于怀。而如今,我终于意识到,自己是多么幸运,能得你活色生香,陪伴左右,来日方长。而不是守着一根尾翎,度过余生…… ”


【是时候再次拿出这几张图了。

以神之身经历过死劫,跨越了生死,真正释然解脱的上神。淡定从容,高坐莲台,与自己的血脉和解,再不以个人情爱为念,全身心付诸三界苍生,霸气侧漏却又温润如玉的应渊君。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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